2013/02/26
發布日期: | 2013/02/2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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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西里約熱內盧於2012年舉行第三次地球高峰會(Earth Summit),如何提出可替代GDP的社會福祉衡量系統,以促成全球調整經濟成長範型,揚棄現行無視環境品質與自然資源耗用代價的褐色經濟(brown economy),邁向可兼顧消滅貧窮及環境永續發展的綠色經濟(green economy),亦被視為大會的重要課題。
同年第3屆諾貝爾獎得主全球永續論壇共同發表的〈斯德哥爾摩備忘錄〉、地球高峰會的秘書處公佈的《我們希求的未來》(The Future We Want)的協商文稿,再至聯合國全球永續發展高階小組(High-level Panel on Global Sustainability)發表的〈韌性的人類與地球:值得選擇的未來〉 (Resilient People, Resilient Planet: A Future Worth Choosing)中,均明白指出,鑑於GDP作為衡量「社會進步」指標之侷限性,應儘速發展一可將自然資本、生態系統服務價值、經濟與扶貧政策的社會影響納入考量的新福祉指標衡量系統。
生物學者威爾遜博士(Edward O. Wilson)1988年組合了一個新詞:「生態多樣性」(biological diversity =biodiversity),在這個概念中,物種的歧異度要更重於物種的數量(豐富程度),讓基因庫能夠盡可能的實現多樣化。但是這個物種多樣性的價值當前卻遭受無情的打擊,在「物種多樣性補償」(biodiversity offsets)這一個即將大行其道的新興市場經濟觀念下,物種多樣性脫去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光環,出現在販賣區的價格表內成為可以討價還價的項目。簡單地說,「物種多樣性補償」的觀念主要是指在因為A地區的原生生態環境在「不得不」的情況下被人類破壞,而使得A地區的物種多樣性遭受損傷,為補償A地區的物種,允許人類在其他B、C等其他地區重新構築類似A地區生態環境的行為。
舉例沿海濕地亦為一重要生物棲地。研究中針對濕地及紅樹林群落進行分析,其生態服務的總貨幣資料價值,每年每公頃最高達到21萬美元,最主要的價值分別在於水質處理、提供物種遷移廊道以及極端氣候調節上。其中光是在水質淨化上,價值即高達每年每公頃12萬美元以上,顯見沿海溼地作為地球之腎的重要性。現在公認,美國於1972年由環保部與陸軍工程部所著手解決濕地問題,為生態補償的始祖。其所依據的操作性概念,到今天都奉為環境開發的準繩:
1.迴避:首先對開發地點進行環境評估,是否一定要在此地開發?還是盡可能的避免開發?
2.減輕:如果開發是必須的,那麼應當儘量把規模縮小;
3.補償:如果以上都無法滿足,那麼就是最後一步,把此區域的生境,移植到其他的區域。即便如此,美國環保部含蓄的承認,美國因為全球氣候變遷和外來物種等等原因而每年平均失去6萬公頃的濕地。
TEEB為聯合國環境規劃署(UNEP)的研究計畫(全名為The Economics of Ecosystems and Biodiversity,生態系暨生物多樣性經濟倡議)。會中提出一份簡要報告強調TEEB的研究,並不是要為生態系統訂出一個價格,而是要真實反映其長期被忽略的價值。 因此各類TEEB的研究成果,不必然是生態系統值多少錢,亦可是物理性的單位。例如溼地的防洪效果,可減少多少人的壽命損失之類的。現今生物多樣性的國際論述已轉向「是為了追求人類自身的健康與福祉」,糧農署官員出席說明了生態保育對糧食生產、糧食安全,以及推廣永續性農業作為減緩壓力的對策等。世銀官員則提出對開發者融資方面的審查原則,已納入生物多樣性衝擊評估、加強補助水源保護的保育計畫等。
貧窮國家為了脫貧,毀壞其生態棲地作為畜牧用地或工業用地,為全球生物多樣性流失的關鍵因素。而面對此狀況,「生態系暨生物多樣性經濟學」研究進一步分析生態服務的價值對貧窮國家的重要性。分析結果顯示,在傳統經濟統計中,農林漁牧等初級產業,約僅佔貧窮國家總GDP的6%到17%,但實際上,若將生態服務納入考量時,則生態系的真正價值高達貧窮國家貧困階級GDP的46%至89%不等。因此生態保育,絕非是貧窮國家的脫貧的阻力,而是助力。
依據此項研究成果,於2010年第十屆生物多樣性公約締約國大會(COP10)上,通過了「2020年前,各締約國應將生物多樣性的價值,納入全國與地方政策規劃之中,且須與國家會計系統加以整合」此政策目標。UNEP主辦的「青年綠色就業」(Green Jobs for youth),UNEP與ILO(國際勞工組織)代表強調,只有綠色經濟創造出來的就業機會,能夠涵納新增的青年就業人口。
對照台灣,雖然在行政院永續化下,擬定「生物多樣性行動計畫」與跨部會的生物多樣性推動小組,但在各大會議甚少見到衛生或金融主管官員出席討論或深度發言。台灣需要更多溼地生態價值的研究環境教育的角色,不只是放在環境意識的提昇,而須檢視面對未來經濟體轉型時可以發揮的積極功能,整個國家的政策更應把生物多樣性當一件重要的事情看待。
(文/台灣農業科技資源運籌管理學會研究員 李宜映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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